谌冰说:“钱的事情最好解决,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你不懂,”萧致转头,“我就是恨她。我不想为她造的孽出一份力、还一分钱。”
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萧致手指紧紧抓着收银台,似乎想到了,沉浸在那种痛苦里皱着眉,说话有些混乱。
人最容易被自我围困。
谌冰走近,抓住他肩膀用力收紧,直到那种痛意让意识变得清醒。
“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恨什么,但我知道,遇到这种破事好好往前走总能看见未来,但不走,一辈子就陷在里面了。”
萧致盯着他,瞳色很深,似乎想说什么,但全部都藏在沉默之中。
谌冰松开手,说:“不是还有我吗?”
萧致咬紧的下颌微微松动,直直盯着他,还是没说话。
或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谌冰说:“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跟你一起。”
拍了拍他肩膀,谌冰坐回椅子里,避免说这话时和他对视的微妙气氛。
但想了想,还是开口。
“不要担心只有你一个人。”
我一定会待在你身边。
萧致眼底充着血丝,逐渐漫上一层说不明的情绪,绷紧的手指开始松缓。
谌冰死过一次,甚至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但唯独接受不了萧致未来的命运。
良久的沉默中,萧致从货架上拿出一条水果糖,坐下剥了一颗,递给谌冰。
谌冰烦这种东西:“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