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北很受不了齐元求他,但这不是求求就能满足的事情。
第二天林宵北推了手头的事情带他去医院,齐元虽然很想放下戒备和医生聊聊,但还是不成功,他回答了医生的每个问题,但是涉及到关键的地方,比如说回答一个会触动到他的问题,他就会说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者是很含糊的应付,不过他表现得又很正常,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并不是需要住院治疗的程度。
做问卷评估的时候他也没有填真实的答案,好像已经习惯了逃避这回事。
最后医生没有给他开药,而是建议他预约,下次再来。
林宵北有点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了。
想生气,只觉得很疲惫,根本气不起来,就当他欠齐元的,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齐元是来讨债的,他只能受着。
回去了还要给齐元做饭吃,因为知道他挑嘴,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起床之后还要脱了他的衣服检查,脱内裤的时候齐元还很不高兴,把脸蒙在被子里问他干什么。
干什么,你他妈说我干什么,林宵北每天早上起来都很想抽他一顿。
打又不能打,憋狠了就压着他做一次,齐元自己大概也觉得理亏,做的时候还很配合,搞得林宵北更生气了。
他不知道的是,齐元真的是想努力变好的。
那天晚上听林宵北说完那些话之后,他觉得自己稀里糊涂的人生里终于有了一个很明确的东西,那就是他对林宵北来说可能真的很重要。
他不是无牵无挂的人,也不是不被别人牵挂的人。
好像只是为了林宵北一样,他不想再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准备考试的同时他还接了一些翻译的兼职,没有动林宵北给的钱,比计划提前许多还清了所有欠别人的债,只剩下一些分期的货款可以慢慢还。
在这期间他也有低落到想自残的时候,但是偶尔有一点这方面的念头,就会想到林宵北流血的胳膊,瞬间就什么都不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