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惊呆了。
那个白衣少年,眉目里同卓远隐约有几分挂像,说她……纵火?
她后来听侍卫想死的声音,唤了对方一声,“二公子!”
应是想拦都没拦住。
再后来,她才听说,卓新是小五的亲哥哥,十岁左右就去了军中,一年中回王府的时间不多。
方才——当是真将她当成纵火的人了!
沈悦轻叹一声。
身上还似凉透没有缓过来,遂整个人暂时闭气,沉到浴桶的水面下,让水中的暖意顺着肌肤渗入四肢百骸,驱散周身刺骨的寒气。
她从小就怕冷,虽然王府中有她备用的衣裳可以换,也及时将头发擦干了。
可那盆水从头到尾的寒意将她浇透,她换了衣裳,擦干头发,也无济于事,隐隐觉得有些停不住的大都,怕是要生病发烧,所以才连消防演习中最重要的复盘环节都没有参加。
前两日的消防知识和安全常识大都是教授的知识,经过今日的演习实践,才会印象深入宝宝们的脑海里。
但凡她能坚持,她都会坚持到最后。
她实在是冻得一直在发抖,如果一直发抖,就应当会发烧。
她是怕染了风寒,又加重,一连病上几日,没办法照顾府中的几个孩子。
她要染风寒,便不是一两日的事……
眼下,沈悦在浴桶中泡了些学时候,虽然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但身子略微有些发虚,不敢在浴桶中多泡,怕稍后起不来……
耳房中,能生的碳暖都生了。
沈悦穿好衣裳,临着碳暖,一面烤火,一面将头擦干。
又喝了不少水,才裹进了被窝里。
虽然没有咳嗽,也没有流鼻涕,但是脑海中有些昏昏沉沉的,应该是烧起来了,否则也不会才从耳房中出来,碳暖也搬到屋子里,还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却还在发抖……
沈悦阖眸,想先睡一觉。
只是迷迷糊糊里,想起晨间馒头说的话,平日里,谁没个大病小病,需要跑腿什么的,身边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