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怎么了?”她是好奇他有什么事情要特意同她说。
反正迟早都要坦白,至少眼下,两人先前的暧昧气氛还未散去,当下提还好。
卓远一面背着她,一面支吾道,“你早前……不是让我去威德侯府救梁业吗?”
沈悦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件事来,但确实,那日是她去了威德侯府将梁业救出来的,而后她才在平远王府留下的。
她心中一直对他感激。
眼下,他背着她,她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嗯”一声,“若不是你,梁业哪能那么容易救回来,许是永远也回不来了,我和舅舅、舅母都很感激你。”
言罢,她搂紧了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耳后,淡声笑道,“我还立了军令状给你。”
卓远僵了僵,整个人都似有些紧张,“其实……”
他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什么?”她的头就靠在他肩侧,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
卓远只得坦白,“其实,原本也有别人让我救梁业,我一早就答应了。阿悦,我是白要了你的人情……”
卓远言罢,背上的人愣住。
他心中唏嘘,又不好回头过来看她,脚下的步子未停,又轻声道,“阿悦,我应当早些告诉你的,但家中,小五几个确实要人照顾,你很好……”
良久,背上的人都没有动静。
“阿悦?”他试探得唤一声。
沈悦淡声道,“那你为什么要收我的军令状?”
卓远忍不住笑了笑,温声道,“我那还不是头一回,见有小姑娘要主动写军令状给我,我心中好奇得很,所以才会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