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两日多才到慈州,要不要去甲板上看看?”卓远邀请。
“好啊。”沈悦也正好想去。
三层船舱处有直接的楼梯上顶层甲板。
惯来江面上的风要比陆地上的风大一些,但四月是初夏天,在顶层甲板处也不怎么冷,卓远给沈悦披了一层薄纱的披风,正好合适。
凭栏远眺,风景宜人。
沈悦也想起这一路,行程不急不慢,有自己的事情做,也大多时候闲适,像极了在补早前的新婚蜜月,特意来得一趟南顺似的。
沈悦伸手绾了绾耳发,有些想念舅舅舅母,梁业,涵生,还有平远王府的小祖宗们和卓新,陶叔等人了。
“想什么?”卓远适时开口。
许是迎着江风,沈悦心情舒畅许多,“在想舅舅舅母在做什么,梁业送涵生去苍月,应当也出发一个月了,不知路上是不是顺利,也不知道他习不习惯,没出过远门,可能一面兴奋,也一面紧张着……”
沈悦莞尔。
卓远也跟着笑了笑,“梁业很稳妥,他送涵生去苍月,你不必担心。”
沈悦看了看他,他同梁业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是两人很谈得来,也投缘,他对梁业也多赞许。
卓远心中想得却是另一件事。
舅舅是二月中旬出发去苍月的,其实也在朔城方向,应当晚上十余日就会抵达苍月新沂,应当很快就能知晓涟媛是不是在新沂……
他希望在新沂的人是涟媛。
如果涟媛还活着,却没有让人知会他,只有一种可能——涟媛觉得眼下很好,不想被人寻到。
卓远淡淡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