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星看着文可,似乎这才想起文可这个人来,赶紧将人拽起来,又是一阵恍惚,竟然忘记说对不起,反倒是文可先说了对不起,还说:“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宋遇星摇摇头:“不是因为你。”不等文可说什么,他又说,“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就去路边招手出租车。
文可跟过去,和宋遇星说了一句话,宋遇星没有回答,好像是没听到。
有车子停到两人旁边,宋遇星帮文可开了车门,待文可坐进去之后他才进去。
一路上宋遇星都没有开口,只靠在椅背上放空,目光没有焦点。文可看了他好几次,试图和他说话,宋遇星都没有发现。
到了文可家门口,宋遇星收回心思,下车送文可进楼栋,又劝了文可一些逻辑有些混乱的话,末了还问文可:“不管裴刻说什么,对你来说至少是好事,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人永远不会喜欢你,就不用总是无望的等,多看看自己,多整理自己,按时吃药,早早的好起来,可以吧?”
文可沉默了几秒钟:“我会努力的。”
宋遇星像拍弟弟的头一般拍了拍文可的头:“加油吧,有需要帮忙的只管和我说。”
回到家,宋兴燮听到他回来特意出来看,跟着他进了房间,看他表情不对劲,问了几句宋遇星没往正题上答,宋兴燮突然就问他是不是和裴刻闹矛盾了。
饼干周末又被他带回来了,拽着他的裤子往他身上爬,宋遇星将饼干抱起来放到床上,心情有些低落,但是却也不想说裴刻坏话:“没有,就我那个同学的病情不太乐观。”
宋兴燮劝他:“那你多陪他去几趟医院,要多和他说说话。”
宋遇星随便“嗯”了几声,待到宋兴燮走了,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有一条谢子都的信息,问他星空展是否好看。
宋遇星盯了一会儿,不知道谢子都怎么会以为裴刻是带他去看的星空展,他回了个不好看,谢子都大概是没看到,就没回。
宋遇星等了一会儿就收了手机。
一直到躺在床上,他才有了真实的和裴刻吵架的感觉,以前他们也吵过架,因为裴刻莫名其妙发脾气,这次裴刻大概会觉得是他小题大做莫名发脾气。
可裴刻对文可说那些话本来就不对,没有人会这样对一个病人说话。
今天一整天所有的事情都让宋遇星觉得有些混乱,之前周末晚上他都是高高兴兴的待在裴刻房间里玩游戏,使唤裴刻帮他干活,现在他却都不知道要不要再把饼干带给裴刻养。
谁知隔天周日阮月晚竟然主动给他打了电话,语气很温柔地问他要怎么把饼干带给她。宋遇星愣了愣,觉得有些尴尬,又不知该如何如何解释,阮月晚又问了一句,他就下意识的给出了方案,说等东哥送裴刻到学校的时候他把饼干送学校门口让东哥带走。
阮月晚认同了这个方案,又和宋遇星说了两句闲话才挂了电话。宋遇星发现阮月晚没说让裴刻来接他的话,之前他去裴刻家里,无论接送阮月晚都会特意叮嘱一下裴刻。
宋遇星内心五味陈杂,他和裴刻吵架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还惊动了阮月晚。
因为前一晚没睡好,所以周日晚上到了学校宋遇星躺下就睡着了,裴刻到宿舍的时候就看到宋遇星躺在床上,一只手还耷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