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刻看都没看那蛋糕一眼,他看着宋遇星的时候眼睛里装了许多东西,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宋遇星提不起劲头打游戏,就靠在大抱枕里刷手机,指挥裴刻给自己写课后作业。
裴刻总是这样,只要宋遇星磕一下碰一下他就对宋遇星特别好,仿佛宋遇星受了天大的委屈。
作业写到一半,阮月晚忽然来了,在外间喊两人的名字说给两人做了夜宵,还问两人作业写的怎么样,宋遇星几乎是立刻从床上下来,乖乖的站好:“阿姨我帮裴刻把作业拿来了,他正在写,写完我明天再帮他带学校去。”瞎话。连课本都是裴刻让人拿来的。
阮月晚也不揭穿他,她从来没见裴刻写过家庭作业:“马上要高考了,你们要注意劳逸结合。”
宋遇星乖乖应了几句,又和阮月晚说了几句,阮月晚叮嘱他等下出来拿吃的才离开。
宋遇星出去把吃食端进来放在小几上招呼裴刻过来吃饭,他没什么胃口,却还是被裴刻逼着吃了些东西。
晚上睡觉的时候裴刻关了灯,在黑暗里抱着宋遇星,宋遇星睡觉不老实,天马行空的问裴刻如果正高考的时候有人发情期或者易感期到了该怎么办,又问裴刻如果因为意外标记了Omega的话,两个人是不是只能在一起了。
裴刻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最后不知怎的两人就吻到了一起,宋遇星被裴刻压着,要咬他的腺体,宋遇星没吭声,谁知裴刻却没咬,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声音很低的问:“宋遇星,从车站回学校的路上你在想什么?”
宋遇星的心跳了跳,声音闷在柔软的枕头里:“什么都没想。”话才说完,腺体的位置就被裴刻狠狠的咬了。
宋遇星还是没吭声,也没骂裴刻,但是裴刻没有咬很久,很快就松开了他,宋遇星放松下来,肩膀也放平,听到裴刻恶狠狠的说:“宋遇星,你别想分手,想都不许想!”
宋遇星没动,还闷在枕头里:“都没在一起,分什么分。”
裴刻许久没说话,宋遇星身子没动,只转头看他,在黑暗中对上裴刻模糊的眼神,听他说:“说的都是屁话。”
宋遇星哼笑着说:“没礼貌。”说着又推了裴刻一下,重复一遍,“没礼貌。”
裴刻摸着宋遇星的头,很肯定的说:“宋遇星,只要你不变,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阻碍。”
裴刻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承诺了,宋遇星看重的、为之难受的,仿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让他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做。
可以前他从不这样,以前除了宋兴燮,他对什么都无所谓。裴刻把他变得执着于情感的束缚,变得踟蹰犹豫、裹足不前。
都怪裴刻。
*
隔一日下午,宋遇星正在上课,年级主任忽然来了教室,和英语老师交谈了几句,就要大家去走廊排队,也不说是为什么,只给了个位置就让班长带头过去。
大家都以为是学校又要搞什么面子工程,说说笑笑就去了,谁知才走到体育馆那边,就看到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旁边的医务楼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