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万雷从她身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方小雨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地面上一棵顽强生长的灰色小草。

旁边，是他最爱的人，外面，站着十几个散发着黑气的罪人，那是谭雅的手下。

是的，万雷方小雨都快忙死了，这些路人甲，一场架没打，净看热闹了，而且在经历了大善人大罪人的战斗后，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

他们跑了。

外面，只剩下了层层叠叠的尸体。

方小雨坐在了万雷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怎么了？”

“我想不明白，我们忙活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们救了赛琳娜，最后又亲手杀了她。

谭雅和我们并肩作战，我杀了她。

我们要保护那座城市，可现在城市没了。

我们要救上千万人，可他们都死了。

我们和敌人斗智斗勇，一直不停的杀！杀！杀！

杀到最后，什么都没了，就剩下我们俩了。

我们究竟在做什么？我们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万雷的情绪很低迷，他很茫然，他们做了很多，可最后什么都没了。

“想那么多干嘛，这里都是假的，是幻境，我们努力那么久，一无所获，也不怪我们自己啊，都是那仙人布置的任务罢了。

他可能……是想要让我们看清楚人心的复杂，让我们知道，不一定你付出了就会有回报。”

“呸，他就是在玩弄我们，玩弄人心，以此来满足他那虚无缥缈的成就感。

狗仙人。”

“对，狗仙人。”

“吃屎狗！”

“狗东西！”

“仙人不是好东西。”

“就是，我们任务都完成了，他也不说把神通给我们，还欠我们一个唤雨呢。”

“就是。”

“骂死他。”

“他要在我面前，我非打死他不可。”

…………

两米外，黑衣青年憋笑憋的很辛苦，白

衣青年满头黑线。

五万年了，贵为正位面无尽宇宙五大至高神灵之一的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敢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