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夜被他的热情吓得心里没底,急忙问,“怎么了?出事了?”
“没有,”钟意秋不知道今晚想了多少次“我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像煮开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冒泡却又烫的他不敢去触碰、理清其中化成一团的思绪。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抱住了肖鸣夜,跟诈尸似的赶紧跳开,想说点什么掩饰尴尬,“嗯……嗯……”的好几遍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肖鸣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嘴里呼出白雾,“进去吧,外面冷。”
“哦,好,”钟意秋如遇大赦转身往屋里走,才想起来重要的事儿,“袁磊怎么样了?”
肖鸣夜轻声说:“没了。”
钟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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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辜
人的本性其实都是乐观的, 很多事情即使心里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仍然会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不会有事, 一定会有奇迹发生的。只可惜, 奇迹之所以成为奇迹是因为它发生的可能性太小了。钟意秋看到袁磊第一眼心就沉到了最底, 他遏制自己不去想那个字,没听到最终确定的答案他不会相信,肖鸣夜的两个字彻底让这场悲剧盖棺定论。
钟意秋套着义叔的军大衣,本来就白皙的脸缩在厚沉的衣服里愈发惨白瘦小,肖鸣夜看他鼻尖和耳朵通红透明,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哽咽的情绪憋的,刚想伸手碰碰,义叔听见动静拉亮了电灯喊了他两声, 钟意秋像是没听见似的呆愣着, 肖鸣夜直接揽过腰把他推进屋。
义叔一看钟意秋脸色就知道是咋回事, 他嘴唇抿了好几下没说出一个字,长叹一声仰脸把头抵在床头的墙上。
袁磊也要叫他爷爷的, 义叔和袁荣开是堂兄弟,他们家在袁家庄是第一大户, 三代都是男丁多, 父辈兄弟八个,他爹是老六,袁荣开的爹是老大,小时候没有分家时都住在一起,他对这些弟兄们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自从从北京回来后经历了那些对待他才彻底心凉了,往来也少了。
但是血脉亲缘不会变,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袁磊他们这些小辈的孩子,他都是看着长大的,逢年过节也都要来给他磕头,想到小小的年纪就这样惨死,他胸口刀割一样的疼!
“你咋这会儿回来了?”他像是失去了力气,斜椅在床头问肖鸣夜。
肖鸣夜看了眼钟意秋回答,“回来看看,怕你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