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心疼,一般不接触天文的人,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值钱,而且还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要去南京还要找专业的人才能买到,就算他们大学也只有两台,自己却把这么宝贵的东西弄丢了,实在罪孽。
厨房灶台的铁锅都被揭走了,钟意秋去看了看,连昨天下午剁的肉馅和半个猪头也不见了,可想而知这些人是多么的肆无忌惮。
王文俊气的脸都要变形了,憋在心里的气无处发泄,抓起一个洗菜筐狠狠的扔在地上,怒骂道:“这他妈还是人吗?这是一般贪财的贼吗?就是故意害人,不想让我们好过!”
肖鸣夜不说话,弯腰捡起仍在地上的东西,清点丢了什么。
义叔脸色又红又白,嘴唇哆嗦了几下没吭声,帮着肖鸣夜整理。
王文俊继续嚷道,“这绝对是熟人,还是我们得罪过的人!”
钟意秋心里咯噔一下,他其实隐约有想到,下意识的不敢往这个方向想。现在情况太明显了,哪有贼偷锅偷菜的?而且清楚的知道他们昨晚都不在家?
他看了一眼肖鸣夜和义叔严肃的黑脸,这俩人像是心里早就猜到是谁了。
是谁呢?邪教?郑老三?还是袁荣举?或者还有更多他们不知道的人……
日子总要过下去,别的东西还好说,锅碗瓢盆必须重新添置。昨晚暴雨,这些人闯进来,他们几个人的被子都被仍在地上踩的乱七八糟,肯定是不能盖了,好歹现在是夏天,能先买了几个薄毯子用。
关键是都没钱了,留着的现金全被偷了,肖鸣夜幸亏昨晚把仅剩的十几块钱带走了,不然也一分不会剩。
四个人加起来就只有肖鸣夜口袋里的三十多块钱,还是昨晚周律书给他的。义叔回房把床头挪开,从夹层里摸出一张存折,里面是他的全部存款了,交给肖鸣夜,让他取出来买东西。
肖鸣夜不肯接,说:“不用,我去找刀叔借点。”
“有钱还去借啥?快拿去。”
肖鸣夜看了一眼钟意秋,钟意秋说:“你拿着吧,算我们找义叔借的。”
他这才接过存折放在口袋里。
义叔看了看两人,脑子里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的感觉不正常,却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
路上全是泥,拖拉机和摩托车都开不了,只能靠步行去镇上买东西背回来。
肖鸣夜用凉水冲了个澡,穿上雨鞋就准备走。钟意秋心疼的不行,他刚刚才背着自己从镇上回来,现在却又要再去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