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钟意秋用脸蹭了蹭他胳膊,说:“不用担心我,我明天就回学校上课。”
肖鸣夜语气一点也没得商量,“再歇两天。”
钟意秋知道犟不过他, 退而求其次的说:“一天吧,后天你就出门走,我回去上班,行不?”
肖鸣夜不说话,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钟意秋微叹一口气,睁开眼往上挪了挪,直视他幽深的眼神,说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肖鸣夜,我们必须强大起来,钱是强大的第一步。”
肖鸣夜当然明白,他这么多年努力存钱,就是因为钱给了他更多的自由和保障,但是现在对来说,什么也没有钟意秋重要。
钟意秋伸手环抱住他,抹去他后背的汗水,咬住他紧挨在一起的嘴唇,呢喃着保证,“你放心我,我也放心你,好不好?”
肖鸣夜最终还是答应了,俩人都在家休息一天,第二天他就跟车队出门。
整个学校这几天都人心惶惶,老师们无心上课,学生更是担惊害怕,有些孩子更是神神秘秘的传言郑丽丽变成了鬼,每天晚上都在学校门口哭,吓的低年级学生放学不敢回家,一个村的约在一起才敢走。
郑校长不在,义叔作为副校长代理工作,学校乱七八糟忙的焦头烂额。学校本来就缺老师,钟意秋请假,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数学课没人上,李宏飞还能顶着,郑校长原本教思想品德课,让老高先帮忙带,现在是每个老师都带好几个班的课。
偏偏这个时候,张国言又出事了。
钟意秋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吃饭时才听说,张国言上午在课堂上晕倒了,虽然后来缓过来了,但义叔还是让他回去休息。
问他不愿意说,后来义叔逼了好久他才说出原委,原来从过完年到现在,张国言一直在卖血,最开始一个月一次,后来一个月两次,这个月他去了四次,身体才扛不住。
义叔无言以对,骂也骂不出口,谁都知道他的日子有多艰难,有多需要钱……只能劝他以身体为重,家里就他一个顶梁柱,他倒下了这个家就算完了。
钟意秋心疼他更有些恨铁不成钢,张国言拼命的要生儿子,一家人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他实在理解不了,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或许是画地为牢,但外人也没有权利指手画脚,所以他只是保持沉默。
王文俊冷冷的问:“他老婆是不是又怀了?”
义叔忙打断他,严肃的训道:“别乱说!”
“哪儿是我乱说,老师们都在传,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义叔:“不管谁说的,管好自己的嘴!”
义叔很少这样板着脸说话,王问俊缩缩脖子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