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里的烟火气和食物香气尤其动人,让人想把时光永远留在此刻。
钟意秋贴在肖鸣夜背上搂住他腰看他下面条,“少做点,一点都不饿。”
“一会儿就饿了。”
“一会儿就睡觉了,吃多了睡不着。”
肖鸣夜下完面条,弯腰把他背到背上,背着他在厨房走一圈,淡淡的说:“睡不了那么早,床修好了。”
钟意秋:“……”
余博山和沈校长谈到十点多才出来,钟意秋没回屋一直在院子里等着,见他出来脸色挺平静,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怎么样?”钟意秋跟着他往屋里走。
山上的工程已经结束了,余博山也没理由再回山上住,义叔把厨房旁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他住,他不是学校的老师,钟意秋担心别人知道了有意见,让沈校长和大部队说一声,算是他租的,每月交房租。
余博山进屋脱了外套,点上烟抽了一口,“都和沈校长交代了,他说要考虑考虑。”
钟意秋心提起来,“考虑?要考虑多长时间?”
“那就看他咋考虑了。”
他倚靠在床头抽烟,眼神淡漠深远,像是不在乎结果也像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回忆是痛苦的,需要割开愈合的伤疤,翻出里面的血淋淋的疼痛给人看。
钟意秋不忍,安慰道,“别担心,沈校长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个有气魄有胸怀的人。”
余博山笑了笑,没好气的赶他走,“快去睡觉吧,谈恋爱的人还有时间关心我?”
钟意秋搂过他肩膀哈哈笑,“恋爱要谈,兄弟也不能丢!”
“快滚吧!”
钟意秋怀疑肖鸣夜因为上次的事故对床记了仇,比任何时候力气都大,像是故意向这张床叫嚣:有本事你再响啊!
帮钟意秋洗完,收拾完他后半夜才睡,第二天早上6点不到就又起来了。
“这么早?干嘛去?”钟意秋眼睛睁不开,露出半张脸问。
肖鸣夜套上毛衣,像逗小狗似的捏他脸上的软肉,“去山上做饭,趁工人还在,上午请几个人帮忙把做好的家具搬过去。”
他平时话很少,别人问了什么也是言简意赅的回答,只有对着钟意秋会耐心解释。
钟意秋还没醒透,迷糊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睁开眼兴奋的说:“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