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越重, 施咒者需要往其中倾注的力量就越大。

那会儿血族公爵还没擅自闯进房间,时倦恰好在房间某本书上看见这条,便对照着画了个。

而公爵昨晚亲口答应了要带时倦去那位王子的成人礼。

他打死也没想到对方还留了这么手,再想想昨晚提前画好的那一房间的十字架, 终于确定了个悲伤的事实:他在时倦眼里,可能真的特别特别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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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的确不怎么担心男人会食言。

却不是因为对方傻白甜, 而仅仅是因为对方傻。

血族说起来神秘高贵,但若真的要算,其实称得上非常原始的种族, 具体表现之就是他们排位高低的标准不是处事能力, 而是看自身血脉。

这种优胜劣汰的机制,造成的最明显的后果就是除了需要统领族的掌权者, 般的高位者往往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

他们的欲望直接又纯粹,反倒少了很多人类的弯弯绕绕,想要什么基本都写在脸上。只是平日里的他们足够强大, 也没什么人敢得罪,所以完全是有恃无恐。

公爵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之。

就算他真的事后食言了,时倦觉得想把他控制住,好像也没什么难度。

后来系统想起这件事,问为什么他个人类,还是人鱼变成的人类能施展控制血族的咒语。

而时倦回答:“我没有施咒。”

系统疑惑道:【我当时亲眼看见您在地上画下言灵咒的图案,而且最后那个血族男人也的确履行诺言了。】

时倦和系统交流没必要也找工具把字都写出来看那么麻烦,因此只是垂着手在空气中写道:“他认为言灵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