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听得一脸懵逼。
就他这一番话展现出的段位,就不比气运之子低啊。
时倦神色却没什么变化:“我现在能说话,不是因为动用神力,是因为我进来的时候把被你拿走的声音拿回来了。”
所以不需要别人来给。
深也感受着脖颈上越来越重的力道,声音不自觉带上了沙哑:“所以您还是在生我的气对吗?”
“我没生气。”时倦道,“可你刚刚差点杀了他。”
深也眸光骤然冷了下来。
白光蓦然从男子身上爆射而出,那一瞬爆发出的光华几乎将头顶的黑夜映得亮如白昼。
深也就趁着那一瞬挣扎开,退到了古阵的红色光膜前,眉眼覆满寒霜:“就因为我捅了他几刀,您就要杀了我?”
时倦听着:“你在这个位面,成为和他拥有同阶血脉的血族,拿走我的声音,并且在沃尔森的成人礼上突然袭击。”
“你成为血族,是为了阻止他成为唯一继位人;拿走我的声音,是为了在今晚继位前的斗争中用以对他下手;袭击人族城堡,是因为那天他刚好喝了我的血。”
深也垂在身侧的手发起抖来。
“我的人鱼血唤醒了他体内的血脉。你为了阻止他彻底觉醒,所以才带人袭击。”
时倦道:“你来这里,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他。”
之前艾莱恩曾说过,安亲王不恋权不贪势,却偏偏还要来争该隐之位,只可能是因为恨他。
事实证明,他猜得没错。
深也就是恨他,很得咬牙切齿,恨得入骨入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