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言手微微一僵。

来找人这句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如今时倦的死早在问天宗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漫天宣扬下变得人尽皆知,这种时候出现未免太过引人遐想。

深也忽然叹了口气,目光越过他望向之前那张木桌所在的地方,唇边噙着的弧度都带上了温柔:“少主。”

任清言心跳都跟着停了一秒。

他笑着道:“我就知道您在这里。”

任清言下意识回了头。

深也轻声笑起来。

刹那间,他的身上,手上,甚至眼角眉梢,漆黑的雾气以疯狂的姿态奔涌而出,阴影遮天蔽日。

全都扑向近在咫尺的任清言。

局势的逆转不过霎时。

橘猫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看见深也站了起来,身形晃了一晃。

他垂眼望着身上的口子,不屑地勾了下唇,一步一步走向任清言,居高临下地道:“你还真是好骗。”

任清言剑脱了手,因为伤势太重,连视线都显得有些模糊,气息极度紊乱。

深也终于抓住了他的咽喉:“多可惜,对不对?”

明明是可以碾压万千小位面的气运持有者,明明他们两个对上,最开始都是安非约尔占尽上风。

可每一次,深也却都能将他掰倒,将他踩到泥地里。

第一次,他拿时倦的声音为辅,亲手杀了他。

第二次,他拿时倦的感情做筹码,让他主动退却。

第三次,他拿时倦的人做诱饵,在绝地下抓住对方注定会有的破绽。

安非约尔这样的人,要赢其实真的很简单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