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言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出声道:“能收起来吗?”
时倦沉默了一下:“我控制不了。”
任清言忽然取出长剑,往空中一掷,揽着他跳上剑鞘:“抓紧我。”
空中的白光一闪而逝。
就在两人消失以后,一股深厚如山岳的气息蓦然降临至此。
追着任清言来到竹林的宗门弟子一眼就望见来人,腿都是一软:“宗主!”
问天宗宗主望着那汇了满河的血:“有看见别人吗?”
弟子战战兢兢道:“有……之前魔气突然爆发,大师兄就立刻赶了过来……”
在这问天宗,能不加所属峰名前缀,而被所有弟子共同称作“大师兄”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
问天宗宗主听着,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神识携着滚滚如洪雷的声音在高空中回荡:“立刻封锁问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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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域被他们称作少主。”
这是时倦从剑上下来以后,对任清言说出的第一句话。
问天宗封锁后,任清言没有走宗门出入口,而是直接拿出一只卷轴,干脆利落地撕开,而随之被撕开的,还有卷轴所在的那一片空间。
空间通道的另一头连通的是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哪怕是夜里,也能听见外头不绝于耳的人声,可以想象外面的城池有多繁华。
任清言收了剑,手在对方指尖使劲擦了两下,可缭绕的黑雾却半点没散。
他抿唇看着他:“你的手怎么回事?”
“魔气太浓,短时间散不了。”时倦在手指上的储物戒点了点,取出一副手套,“物理方法可以掩盖。”
任清言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