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的身体素质真没那么脆弱,之前的时倦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特例。
在这件事上时倦讲道理是讲不过的,干脆拉着他回屋子里,将柜台上的储物戒扔给他:“衣服换上。”
任清言乖乖地接了。
晨曦前那次迷乱像是一场荒诞又盛大的梦,梦醒之后依旧是山顶皑皑白雪与山脚的绿意丛生。
他们没有人去刻意回忆,当然就算想,时间也不允许。
头七只有一天,时倦在这个位面的存在也只剩下一天,着实不够去伤春悲秋。
只是后来任清言抱着他埋在耳鬓间,问起下葬后那几日他的行踪,便得到了他其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事实。
任清言道:“你为什么非要在这儿待着?外面那么大,你去哪都可以,现在你没了后顾谁也伤不了你,跟着我不觉得无聊吗?”
时倦默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反问道:“要是换成是你,你变鬼这几天会做什么?”
任清言:“把你也变成鬼陪我。”
“……”
任清言想了想,补充道:“或者结个冥婚,至少让你以后都娶不了别人。”
“……”
任清言又补充道:“我听说这九州还有一门道叫鬼道,需要入过地府再逃出来的鬼才能修习,那就……”
时倦抬手捂住他的嘴。
任清言:“阿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