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低声问:“你觉得如何?”
庾晚音:“很好很好,等他们互咬得两败俱伤,才好悄悄培养你自己的势力。不过这事儿讲究一个平衡,这边削一削,那边砍一砍,你也得当端水之王——端王。”
夏侯澹看了庾晚音一眼,神情似有些沉闷,语焉不详道:“今天委屈你了。”
庾晚音:“问题不大。”
她也不是傻子,已经看出了夏侯澹的另一个目的。他当众表现得如此偏宠自己,无非是想将自己推到台前当个幌子,顺带还能伪造一个虚假的软肋。
庾晚音笑道:“万一哪天有刺客拿刀抵着我的脖子逼你就范,你就可以对他说:‘傻了吧,爷不在乎。’然后一剑把我俩捅成个糖葫芦……”
夏侯澹愣住了。
“你……如果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不生气?”
庾晚音是真的没什么想法。
她是社畜,不是初中女生,早就过了幻想世界围着自己转的年纪。大家落到这个局里,都是溺水之人,谁能浮上去全凭本事。别的不说,她自己被夏侯泊找上门见了一面,还送了张王八当信物,不也没告诉夏侯澹么?
庾晚音摆摆手:“不要在意,我都理解。”
夏侯澹沉默良久,才说:“我不会捅你的。”
庾晚音敷衍道:“嗯嗯,不会不会,你是好人。”
夏侯澹:“。”
太后党扣下洛将军一个儿子,尤不满足,转头又网罗了一个军纪不严、压榨百姓的罪名,弹劾了他军中一个副将,顺势塞了个文官进兵部当督查。
端王的谋士们聚在一处争论不休。有人说太后终于控制住了皇帝,才会如此张狂;有人反驳说皇帝当堂诛杀户部尚书,怎么看也不像是太后的人,应该纯粹只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