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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一径装着傻,夏侯泊笑了:“娘娘确实冰雪聪明。对了,上回求得娘娘墨宝,还忘了送上回礼……”

语声被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打断了。

庾晚音扭头一看,黑压压一群侍卫包围了夏侯泊。

走在最前面的是满面霜寒的暴君:“放开她。”

一片死寂。

实在是这句台词太过土味,庾晚音混乱的脑中,刹那间居然浮现出两个土味回答。一个是“不想让她死,就给我准备一辆车,放上一百万现金,谁也不许跟过来”,还有一个是“呵,有本事就来抢,论美貌你是敌不过在下的”。

夏侯泊没有走土味路线。

夏侯泊动作轻柔地放下了庾晚音,躬身道:“臣见到娘娘受伤,情急之下失了礼数,请陛下见谅……”

夏侯澹听也不听,大步上前脱下外袍,裹住了浑身湿透的庾晚音。

庾晚音一介社畜何曾见过今日的阵仗,强撑到现在,终于等来了盟友,这一口气松开,视野犹如“啪”地灭了灯,霎时间被黑暗笼罩。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朝着夏侯澹直直倒了下去。

庾晚音在低烧中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不知几日。再度清醒时,她躺在自己的偏殿里,嗓子干涸得快要开裂。

窗外在下大雨,天光昏暗,床边悬着一盏摇晃的铜灯。夏侯澹背对着她坐在床头,正低头用勺子搅动一碗清苦的药汁。

这道背影从未如此让人心安。

庾晚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向宫灯,跟着那烛光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