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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

有点羞耻。

读书人毕竟面皮薄,被这么一捧,总也要摆出个笑脸回赠两句。

夏侯澹顺势请他们落了座,换上一脸忧国忧民:“诸位无疑有经国之才,只是如今世道混乱,科举犹如一潭死水,徇私舞弊大行其道,寒门学子几乎没有出头的机会。在下见诸位一年年苦读,心有不忍啊。”

李云锡:“谁人不知所谓选贤任能,早已成了笑话?只是我一心未死,承仰乡亲荫泽,不甘百无一用罢了。”

他这话戳中了考生共同的痛点,余人纷纷附和。

有人说朝中能臣凋零,大夏要完,自己恨不能以头抢地唤醒那暴君。

有人提出端王文韬武略,尚可称贤王;又有人冷笑道端王一心自保,不敢出头。

有人辩驳端王无罪,罪在暴君,陷民生于水火。

甚至有人指责庾晚音妖妃祸国。

最后有人喝茶上头了,振臂一呼:“王侯将相!”

夏侯澹:“宁有种乎?”

学子:“正是!”

庾晚音呛咳出声,拿胳膊肘捅夏侯澹。

学子们冷静下来一想,也有些胆寒:“……阁下可真敢说。”

唯有李云锡嗤笑道:“有何不敢?在座诸位皓首穷经,能救大夏几何?”

夏侯澹:“没错,读书救不了大夏人。”

李云锡:“你们且抬眼看看,不见青天,唯见烂泥!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既为苍生,无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