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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翻了翻,面现惊叹:“爱卿这册子记了多久?”

岑堇天:“约莫十年。”

“户部都没做到的事,岑爱卿做到了,朕真是汗颜呐。”

庾晚音其实大致知道岑堇天的研究方法,简单来说就是在大夏各地留一小块试验田,种下各种主流作物,然后控制变量,依次研究土壤、气候、种植时间、灌溉方式等等因素对收成的影响。

十年之后的今天,他对各地应该种什么、怎么种,已经有了一套理论。

庾晚音看书的时候,根本没把岑堇天这号人物放在心上,直到他抱憾而死的那部分才留下一点印象。

现在她捧着他的册子,像捧着救命稻草,手都在抖:“岑大人,这其中的作物可包含了燕黍?”

“燕黍?应该只有零星记录。此物在大夏不太常见,多是当作喂牲畜的杂草……”

庾晚音急了:“那其他抗旱的作物呢?”

岑堇天的脸色微微一变:“娘娘为何问起这个?”

庾晚音看向夏侯澹。

夏侯澹一手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钦天监算出来的,天象不祥,近两年有大旱之兆。”

两个臣子瞬间白了脸。

夏侯澹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此事乃绝密。”

古来天降灾祸,都是为了惩罚君主无道,通常伴随着政局动荡甚至江山易主。

此时这君主本人却亲口说了出来,仿佛在预言自己的死期似的。

庾晚音却还要帮他补个设定:“陛下,钦天监算得准么?”

夏侯澹:“许多年未出错了。”

连李云锡都不敢再谏什么了:“臣绝不泄露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