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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渐渐了解夏侯澹,也知晓了对方更多的故事。初遇那一刹那的惊惧已经逐渐淡去,他钦佩其隐忍,感念其不易,心甘情愿为其奔波。

但此刻回想,却又依稀能记起当时不舒服的感受——那是遇到异类的本能反应。

奇怪的是,庾晚音却完全没激起他类似的感觉。她虽然也来自另一个世界,却温暖无害,仿佛此生从未筑起过心防。

他能理解夏侯澹为何会对她另眼相看。

但也是因为心头那一丝抹不去的阴影,他才更不愿将庾晚音留在宫中。

阿白心里这番计较,没有一个字能对北舟说。

想到北舟对夏侯澹的关爱回护、视若己出,阿白忽然有些心酸:“我听师父说起过你的一些事。你觉得陛下如何?”

北舟:“南儿的孩子,自然很好。”

可是……他不是你的故人之子,只是异世来的一缕孤魂。

日后你知晓此事,会难过吗?

阿白终究要为夏侯澹考虑,不能引起北舟的疑心,轻描淡写将这话题带了过去,又道了几声珍重,便与之分道扬镳了。

庾晚音人进了冷宫,如同社畜放了长假,再也不用早起去给太后请安,也不用应付没完没了的宫斗和神出鬼没的端王,一时过得心宽体胖。

但社畜没有真正的假期,小组会议还是要开的。

庾晚音不想缺席,但总不能让臣子们进冷宫来开会,于是只好自己爬地道过去加入。

这地道才刚刚挖通,暗卫还在努力修葺出个模样,此时却只能容人猫着腰跪行而过,每次爬这一段都得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