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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个原本就是插科打诨,想哄夏侯澹笑一下。

结果夏侯澹手中伸到一半的筷子突然停住了。

庾晚音:“?”

夏侯澹略微抬眼看了看她,如她所愿地笑了:“是啊。”

庾晚音:“……”

不明白这人的脑回路。

但老脸有点热。

冷宫那座破屋里。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夜无星无月,此地远离宫中灯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谢永儿的身体还很虚,被夜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不敢点灯,摸着黑磕磕绊绊地踏入大门,忽然撞入了一个怀抱。

她下意识地后退,对方却解开外衣,将她环抱了进去:“永儿。”

谢永儿抬头去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不知道对方此刻是何表情,只能听见熟悉温和的声音:“你受苦了。”

谢永儿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柔弱地蹭了蹭:“殿下,你可算来看我了。”

黑暗中,夏侯泊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他的声线一向偏冷,在静夜中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唯有在对她说话时,他总会放缓语速,仿佛捧着珍视的宝物,要将仅存的温度传递给她。

谢永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被勾起了心中所有委屈:“殿下……”

夏侯泊:“听说你滑胎之后,皇帝派人围在你的门外,名曰保护,却禁止出入,可是另有隐情?”

谢永儿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语声中的担心是如此真诚熨帖,放在以前,她定会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