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一暗,终于进了地宫。
北舟运足目力,在黑暗中直奔最大的墓室,回身一脚踹向顶门石。
顶门石缓缓倾倒,像是宏观版多米诺骨牌,推动着巨大的石门逐渐合上。
余人纷纷抢入,从越缩越窄的门缝间挤了进去。大门轰然合死,顶门石归入凹槽,与石门和地面形成三角。
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墓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紧接着,外头传来了砸门声。
庾晚音屏息聆听了一会儿,厚重的石门岿然不动。她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就近贴着墙坐下了。
室内伸手不见五指,一时间只能听见太后的呻吟声。
一群各怀鬼胎的阴谋家,在黑暗与坟墓里相依为命。
庾晚音后知后觉地发现肩上剧痛。她抬手一摸,摸到了暗器划出的血口子。
她吸了一口凉气。
夏侯澹:“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很近,似乎就坐在旁边。庾晚音试着伸手摸索,摸到他的手,轻轻握住了。
她不想让他在这时分神担心自己,语气轻松:“没有。”
夏侯澹的五指很凉,顺着她的手腕一路向上摸,最终停在了那个血口子边缘。
“图尔。”他低声问,“伏兵的暗器上也抹了毒么?”
图尔:“?”
图尔:“你是不是误解了?我根本不知道伏兵是谁派的。难道是你说的那个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