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舟卡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抖了抖。
药丸入腹了。
夏侯澹:“母后且安心吧,儿臣会全须全尾地活到和谈成功,活到端王落败,活到天下太平。到时候,你抱着孙儿在地府业火里炙烤之余,别忘了为儿臣欢喜啊。”
太后的呻吟声和求饶声逐渐低弱,最后只剩嗬嗬喘气声。
寂静中,夏侯澹突兀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诸位记得我们在哪儿么?”
没人敢答,他便自问自答:“在我为她修的坟里。”
一声巨响,石门终于被锤出了一个洞。
又是几下,它四分五裂,崩落下去,溅起一地泥点。
禁军副统领跪地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他低着脑袋,听见皇帝惊慌失措的声音:“别管朕,先救母后。”
副统领一愣,举高灯烛朝墓室内望去,只见太后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口眼歪斜,竟是中风的模样。
当下禁军将满室伤员抬下山,护卫着圣驾回城。
回宫的路上,雨势渐收,云层散开后,众人才惊觉已是傍晚。天际夕光如熊熊烈火,要将残云焚为飞灰。
马车入宫,太后先被扛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