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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

庾晚音:“谢谢。”

真相是绝对不能告诉谢永儿的。

她策反谢永儿,最初利用的就是同为穿越者的认同感。一旦发现自己竟然是纸片人,巨大冲击之下,谢永儿的心态会如何变化,就不可预测了。

而且将心比心,庾晚音觉得如果自己是纸片人,自己也并不希望知晓这一点。

自由意志都被否定,还有什么是可以依托的?

老太医带着萧添采来了。

萧添采年方十八,气质宁和,是个文雅少年。跪地行礼之后,眼睛就一直往谢永儿那头瞟,神色欲言又止。

老太医流着冷汗诊脉时,谢永儿想起新的注意事项,正对庾晚音窃窃私语:“图尔关起来没?签订和谈书之前都不能放他自由活动,就他那只会走直线的脑子,万一夏侯泊的人接触到他,承诺他同时弄死皇帝和燕王……”

“放心吧,已经关了。”

萧添采的目光从上到下掠过夏侯澹周身,见他昏迷不醒,旁边似乎也无人主事,便小心翼翼凑到谢永儿旁边:“谢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俩人走出一段,来到无人处,萧添采将声音压到最低,暗含期待地问:“娘娘是想让他活,还是死?”

在他头顶房梁上,暗卫的匕首已经出鞘了。

谢永儿:“?”

谢永儿忙道:“让他活,让他活。”

穿越以来,她还从未如此卖力地祈愿夏侯澹别死,其虔诚程度直逼图尔与禁军新统领。

夏侯澹本人大概也不知道,这一天会是史上为自己祈福的人数最多的一天。

萧添采面露狐疑,仿佛在判断她是不是被绑架了:“娘娘不是说,在这宫中活得如同困兽,只盼着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