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锡仰头直面着端王:“臣以为——”
“臣以为当日邶山之变甚为蹊跷,尚有许多疑点未明,需禀告陛下。”
杨铎捷缓缓走到李云锡身侧与之并列:“单凭区区一个刺客的一面之词,便要给一国之后定罪么?”
“说得对呀,”尔岚紧随其后,“庾少卿贵为国丈,未经审理就关押入狱,不知循的是何律法?”
“放肆!”有端王党叫嚣开了,“殿下,这几人无事生非,居心叵测,应当拿下彻查!”
夏侯泊眯了眯眼,对着侍卫抬起手。
“金大人此言差矣!”
一个年轻官员突然大步走了出来:“李大人求见陛下,乃是因为此等机要之事,确需陛下亲自定夺。却不知金大人口中的无事生非是何意?”
这人正是邶山下暴露的拥皇党之一。
他这一牵头,余下的拥皇党面面相觑,都有些蠢蠢欲动。
方才他们瞧见端王眼中的凶光时就多少领悟了,现在想明哲保身已经晚了。就算当一时缩头鹌鹑,以端王缜密多疑的性子,自己此生断无出头之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到这关头,众人难免也被激起了一丝血性。一个篡位的如此嚣张,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个接着一个,二十余人站了出来,与端王党针锋相对。还有一些虽未开口,却也终于抬起了脑袋,直视着端王。
无数目光同时射向他,一时竟气势迫人。
夏侯泊心中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