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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凌极宗的阳华真君是一朵高岭之花。

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端架子。

莫说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即便与人干架,这厮也会注重外表形象。

最基础的要求就是衣裳不能脏,发型不能乱,即便吐血受伤也要伤得斯文干净,让人怀疑这货是吃冰饮雪、餐风饮露长大的,浑身上下不带一点点人间烟火气。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他都是故意装的,也不嫌累。

正因为这点臭毛病,看不惯他的人是非常看不惯。

其实他自己也看不惯,但多年下来,这些习惯早已融入骨髓,想戒也戒不掉。

这就好比戴着面具过活,时间长了面具与皮肉相融,强行揭下来必定血肉模糊,痛入骨髓。

“你——”

朗青禾听到前面几句就寒了脸。

哪怕裴叶说话很正经,但总让人想歪,特别是这话还出自这具壳子。

不似一位高岭之花仙君,更像是个倚红偎翠、章台走马,在红尘放肆的浪客。

“我什么我?”

裴叶慢了一拍才意识到朗青禾想歪了什么,再看朗少女羞愤表情,爆发出嚣张得意的大笑。

朗青禾眉尖狠狠一抽,他自己都没想到,曾经的脸会有如此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时候。突然没勇气知道裴叶用自己的原装壳子干过什么,外界对“阳华真君”的评价又变成什么模样。

“你就当我是你双生兄弟,男人之间骚话连篇不很正常?”

朗青禾便问:“但,你是男人吗?”

裴叶扬眉反问:“怎么,骚话连篇是男人的专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