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暗道一声“庆幸”。毕竟今日过后,牢中之人就会化作冤魂,而被元仲武捆走的女子、却可能幸免于难,从此苟活下来。
然而,那元仲武似也得了消息,知道今日这牢中之人便要被屠尽。只顾咂着嘴、举着火把,在一处处监牢中仔细搜寻,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某处监牢道:“来人,将那个少妇拖出来,上回便被她躲掉!哈哈!今日再不得手、便要可惜啦……小爷便在这地牢里,尽兴戏耍一回,嘿嘿嘿!”
身边虎贲卫当即应下,闯入那监牢,连拉带扯地拖出个年轻妇人来。那妇人颇有几分姿容,知道面前这纨绔公子欲行不轨,便拼尽全力赖在地上、抵死不从。
元仲武望着妇人惊恐万端的样貌,又瞟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愈发兴奋起来。一把拨开两个碍事的虎贲卫,便向那妇人合身扑上,接着便是他最拿手的“开绢裂帛掌”……
不论那妇人如何哭嚎哀求,元仲武下手丝毫不停。如同剥粽子一般,很快便将早已污糟不堪的衫裙剥下大半,露出袹複包裹着的、鼓鼓囊囊的胸脯。在剧烈挣扎之下,晃动出汹涌澎湃之感。
元仲武吞下一大股口水,正待得寸进尺。却听到面前乌漆嘛黑的监牢中,似乎传来一声闷响:“嘭——”
身边几个虎贲卫还在嬉笑起哄,全然不顾几处监牢中传来的怒骂声,自然也未听到这声闷响。
可元仲武此时正趴在那妇人身上,正欲行那苟且之事。闷响刚过,便觉地面微微一震,一种不妙的感觉登时从心底生出。方才还浓烈如火的兴致,登时被浇下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声音微喘、焦急吼道:“快、快拉我起来!大事不妙……”
话未说完,却见几个虎贲卫一串痛呼,纷纷软倒下来。胸前、喉咙、眼窝等要害,皆插着数支羽箭。火把跌在一旁,将这惨状照得无比分明。
元仲武只觉胯下一道热流涌出,双腿终于忍不住哆嗦起来。方才若不是他正与身下妇人纠缠,只怕此时中箭之人,便要多他一个了。
地牢外驻守的虎贲卫,听得牢中异响,登时打开监牢、持械奔入。却见某处监牢已然被人劈开,许多黑袍黑巾之人,或手持双障刀、或拉满弓箭,向地牢蜂拥进来。看到增援而入的虎贲卫,手中障刀、羽箭毫不迟疑,纷纷招呼过来。更有人摸出飞刀、抛掷而出,射在虎贲卫身上。
虎贲卫见敌手人多势众、且从监牢里涌出,已猜到他们从外面挖通了隧洞。于是各自挥起横刀、且战且退,有人口中叫嚣:“快封住牢门!按王宫使所嘱,打开水闸,倒灌地牢,淹死这群妖人余孽!”
有虎贲卫当即反对道:“元仲武大人还在牢里!倘若淹死了他,元相定会雷霆震怒……”
另一个虎贲卫拔出肩上飞刀,龇牙咧嘴道:“顾、顾不得这许多……嘶!你瞧这铁羽飞刀,是崔府山翎卫来劫狱啦!到时便说山翎卫杀了元大人,又自毁监牢、引水倒灌,欲毁尸灭迹……咱们明日再来,挖出元大人尸身便是。”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牢门终于封死。虎贲卫一窝
蜂涌出洛滨坊,向北面芦苇参差处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