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书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亲自己,就连膝盖上的红色伤口,顾星隽都珍重的用嘴唇碰了碰。
“你……”宋景书的腿动了动,顾星隽对他亲密有余,进攻势态凶猛,宋景书有点发抖。
低着头的顾星隽扶着他受伤曲起来的腿,他的腿被顾星隽掰开,姿势很不妙。
一眼就看穿宋景书的抗拒是源自害羞,顾星隽就更不能把人放开了,他又在宋景书腿上亲了亲。
宋景书别过脸去,不敢看顾星隽,就连噩梦的那一夜,他零星的记忆中是从背后,这样与人面对面亲密的羞耻感。
不能想,宋景书往后退,他才在床上蠕动一下,就被顾星隽抓住脚踝。
“你还没说怎么弄的。”顾星隽凶巴巴的说,心里想的却是宋景书的脚踝真细,真白。
说不出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顾星隽看宋景书,没有一处不喜欢,没一处不满意。
被人举着脚踝抬起一条腿,实在是太羞耻,宋景书偏着头,不敢看顾星隽,他避重就轻地说道:“磕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顾星隽只当是宋景书干活的时候磕磕绊绊的受伤了。
“我说错了,我要说你怎么这么笨。”顾星隽改口,突然被说笨的宋景书抿着唇,他明白是顾星隽跟他开玩笑,抿着唇都没忍住笑意。
“说你笨你还开心。”顾星隽在他腿弯处蹭了,像是一只粘人的大狗。
小时候宋景书也摔倒过,也被人欺负过,受了伤很疼,他咬咬牙,从来没觉得委屈,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明明都是小伤,当顾星隽关心他的时候,想想顾长鸣趾高气扬欺负人的嘴脸,宋景书心里就觉得委屈。
“我已经不是太疼了。”宋景书说。
“真的?”顾星隽的手宽厚温和,顺着他的裤管往大腿根去,人则伏身,吻在宋景书眼角。
以前见了宋景书哭哭啼啼的样子,顾星隽就是一肚子气,肯定要骂他一顿出气,当时顾星隽想不通他哪来的无名火,现如今像是开了灵窍。
有他在宋景书就不能受委屈,宋景书就不许难受,当然也就不许哭,从头到尾,他就不是跟宋景书生气。
“真的不疼了。”宋景书说着说着,就撇起嘴来,原来不是会哭的孩子有人疼,有人疼的孩子才能放肆撒娇,委屈了就是委屈了,不用故作坚强。
小鸡啄米一样在宋景书眼皮上来回亲了好几下,顾星隽无奈:“那怎么都要哭出来了。”
宋景书羞于说出口原因,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不刚才还着急让我给你收拾衣服。”
“你不舍得我走。”顾星隽笃定。
身下的人不看他,也不说话。
“是不是。”顾星隽追问。
宋景书闭口不言。
“你不说我路上不踏实。”顾星隽晃了晃他。
宋景书点点头。
“点头了?”顾星隽问。
“点了。”宋景书顺着他。
“承认了。”顾星隽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