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年头别的东西都涨价了,唯独粮价涨幅不大。
两百八十五块,要是全都用来买最差的米,足够俩孩子吃上个十来年了。
“你想咋样?”刘英红问,“有个啥章程没有?”
刘秀红继续摇头,她就是心里没谱才这般忐忑不安的,要是真有个想法,反而不用这般担心了。偏生,她现在选择的余地太小太小了,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没有选择权。她没办法去指责韩家哥俩忙于公事不出海捕鱼,事实上当初她入伙时,韩远征就有言在先,他要优先处理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得闲了才能出海。
其实,假如韩远征不需要忙公事的话,以他的能力,压根就不用屈居于一艘小破船,他完全可以开队上最大最好的远航船。那样的话,他的收入绝对是现在好几倍。
韩远征太忙了,没办法经常出海;假如他要是不忙了,他就可以一去一两月。
也就是说,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刘英红也不说话了,她手头上是有一笔钱,不过也就几百块,借给三妹倒是无所谓,可几百块钱显然没办法让刘秀红安心。
最可怕的是,物价一直在上涨,搁在十几二十年前,谁家能有个两三百块钱,那绝对是队上的大户了。可放在眼下,却什么都不是了。
换句话说,以后呢?
会不会到了将来的某一天,两三百块钱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算了,先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