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扬不坐着了,爬起来抿抿嘴唇,曲礼疼的说不出话来,别人又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两个好像是占据了主动权。
周思扬嘴碎,尤其是没危险的时候更容易啰嗦点,就问:“这是传说中的擒贼先擒王吗?”
安子祺:“……”
曲礼:“……”
安子祺:“把他们带过来。”
周思扬应了一声,走到六个被捆成麻花的兄弟身边,挨个解开,守着他们的人早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解开后又回到周思扬一开始站着的地方,安子祺慢慢松开了曲礼的胳膊,说:“一,我破不破誓犯不犯禁和你没关系,当初在温然坟前我发誓是对温然发的,不是你们,因为你们根本不配我多说一个字。”
“二,季北风出不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出来做什么和你们也没关系,过去没关系现在更没关系,和文殊一样,别再出现在他们身边,否则我不介意你们去陪温然。”
“三,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周思扬他们的,现在开始你可以离开了,越远越好。”
“四,告诉三十年河东,别再写关于我或者关于鬼煞的任何事情,我会知道他是谁的。”
“五,你今天这阵仗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很幼稚,当然,如果你是做给什么人看的,那么我劝你别费力气,因为你想让他看到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和你成为一丘之貉。”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先走了,后会无期。”
安子祺拍拍手,转身推了周思扬一把,八个人往山下走,走的不快,没有回头也没有人阻拦,他们消失在某一丛灌木的时候千祭塔后面出来一个人,正是安子祺一直不想看到的季北风。
他走到曲礼跟前转了转脖子对曲礼说:“哪怕你今天带了十万雄兵他也不会低一下头,但是如果你带了温然的尸体,他会和你拼命,你们不懂他,这世上除了温然没有第二个能让他发疯的,文殊不可以,我也不可以,我们最多会让他生气,别自作聪明自找麻烦了,收手吧。”
说完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停下说:“你真的以为当初爬上千祭塔顶端的人是温然吗?”
别的话曲礼都没什么反应,唯独这一句他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季北风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皮笑肉不笑:“字面意思,再给你一句忠告,就算今天他说出什么让我听了会不高兴的话我也会站在他这一边,永远都会,你是为了当年的耻辱,从来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不值得相交,你得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这话是他说的,而你不得不承认他不一般。”
第15章
文十五 / 校霸听故事
他们在五中附近分开,安子祺回了趟学校,周思扬跟着他们那伙人不知道去了哪,他得先问清楚曲礼为什么这么做。
这一插曲成功的让周思扬忘记了他和安子祺之间的别扭,并且在六个兄弟崇拜的目光里不得已夸了一波彩虹屁,等吃完饭聊完天商量出以后要怎么办之后已经很晚了,月亮代替了太阳,他们也该回家了,周思扬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这群人里只有曲礼是没有家的,因为曲礼从来没被家人催过。
周日下午没课没有晚自习,快要九点半的时候安子祺回了家,路灯发出的黄色微光让他差一点忽略掉门口坐着的少年——怀里抱着一瓶果粒橙,靠在墙上睡得不大舒坦。
安子祺蹲下身打量一番后悄悄开了门,又退回来打算把人抱回家,刚碰到胳膊人醒了。
“怎么在这儿睡?很晚了。”安子祺问。
周思扬揉揉眼睛,勉强站起来跺了跺发麻的脚,闷声道:“我以为要打架会很麻烦,就和奶奶说今天跟朋友出去玩,晚上不回去。”
“能走吗?”安子祺让开路,周思扬想也不想抬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