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对视,像是偷窥被抓现行,紧张和羞惧交织,她愣在那,忘了反应。
天边火烧云连绵,两人像站在火中对望一眼。
他只看了不到一秒,回头,自顾走了。
因为逆着光,不太看得清五官轮廓,甚至连眼神是否真正交接都不太确定,但季眠却在那一秒紧张无比。
大概是对不良少年的天然恐惧,何况他刚打过人。
她站在原地,抚住胸口,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秒的混乱心跳。
姜妄走远后,墙后的议论声再起——
“拽个几把,早看不惯他了。”
“天上地下,就他姜妄最□□似的,真他妈烦人。”
施漫开了口,“赵天成,你不是认识职高那群哥们儿?”
“干什么?你要弄姜妄?”赵天成顿了顿,估计是得到了施漫的肯定,才继续,“行啊,一群人还弄不了一个姜妄?早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我可太看不惯他那样儿了。”
季眠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该跟姜妄道个谢,顺便提醒他注意?
*
季眠到站台的时候,姑父施建成已经等在那里了。
季眠打开后座门,座上一大束白菊以及一些水果祭品,除此之外,还有施建成的公文包以及散落满座的各种文件。
“我刚从公司赶来,有点乱,眠眠坐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