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也愣了一下,随即暴躁地骂了句脏话,一下推开储颜递来的奶茶,“我靠,沈盎就在乐器室,你他妈自己给去。”
他吼完,捞起自己的外套,一股风似的跑了出去。
屋内众人有一瞬愕然,沈盎舞团的这帮人不太明白什么情况,怔怔问胥霆:“姜狗发什么疯?干什么去了?”
胥霆揉了揉太阳穴,道:“找虐去了吧。”
*
张可可把季眠送到小区,自己又就着打的车回天河了。来回一趟挺快,不到一个小时。
季眠独自走回公寓,还没到十一号楼,远远就看见楼门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个瘦高的人影。
路灯沿路边一字排开,将一条无人的马路照出分割的明暗光斑。
少年垂头靠在灯柱上,灯光打下的影子遮了他的神情,阴影中,有一星灯火明明灭灭。
察觉到季眠的出现,姜妄第一时间把烟扔掉碾灭,然后才抬起眼看她。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季眠安静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把踩灭的烟蒂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你这样不会被发现?”
她打车回来的,而姜妄居然能跑到她前头来,还抽了快一支烟,肯定不是用正常方法回来的。
姜妄低眼看她,顶顶脸颊,赌气道:“会啊。”
“那你还这样?”季眠抬眼,认真看他,是真真实实的担忧。
姜妄被她这种真诚的目光弄得有点不自在,摸摸鼻子,嘟囔道:“谁叫你让我着急的?”
姜妄这几天心里都特别不舒服,要说有什么争执分歧值得生气的矛盾,好像也没有。但就是心里闷着气,感觉又湿又重,难受的厉害,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季眠看他这会儿落寞的样子,又想起他刚刚跳舞时恣意的笑容,默默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