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图也不是喜欢说话的性格，今天能说这么多，也是情绪激动，以及想了一路的结果。同时，他也就对这沈然有这么多话要说了。

见图点头，沈然终于放开了他。但他没有立刻就给他回复，而是静静的盯着他。

场面一度很安静。

过了许久，沈然心里的震惊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没那么激荡了，正常的思绪也就回来了。他深深的盯着眼前的小孩儿，不忍的道：“图，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图瞳孔猛地收缩，接着手死死握成拳，显然沈然没有余地的回答让他很惊讶，并且也不能接受。

“为什么？”他嘴唇开合，僵硬的问，眼睛里闪过一点茫然，接着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黑色的眼睛变得幽深，之前的那莫名激动的情绪霍然消失，还有那一点窃喜和兴奋也跟着消失。沈然的回答把图从兴奋中和喜悦中拉出来，就像把他从半空打落到地上一样。

或许在图的心里设想过很多种结果，可被直接拒绝，没有任何希望的结果并不在他的设想里。

雄性追求雌性是难了一点，草说的，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草说了，雌性们都是喜欢被追求的感觉的，可为什么沈然却和他们不一样。

他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这让他怎么回答？沈然头更疼，图突如起来的动作完全打断了他的计划，来不及思考图什么时候开的窍，为什么会开窍，他只想解决目前的难题。

之前他为了这种情况设想了很多办法，每想一种他都觉得不妥，后来在知道图还没开窍，索性就没在想了。现在到了这种情况，却由不得他不想。

深深吸了一口气，沈然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不伤图那么严重，“图，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图小嘴抿得死紧，黑漆漆的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沈然，看着像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