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次望向对方,开口时,眼神里也带了一些亲近,回答的也更仔细了一些:“因为我也叫唐楸啊。”
见新认识的师公好像还是没有太明白的意思,唐楸继续解释:“我画的树,树的名字就叫做‘楸’,和我的名字一样。”
卡文先生思考了一下,摊开手掌,用手在手心画起了笔划:“是这个‘楸’吗?”
唐楸见状凑近了看,过了一小会儿,点点头:“嗯。”
看完字后,唐楸抬头,想要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目光碰巧和朝他看过来的老人对视。
之后,卡文先生自己先愣了一小会儿,然后才恍然。再次叹了声气,不过这次没有那么遗憾了。
他伸手拍了拍一旁男人的肩膀:“柏笙,你很厉害。也许我也做不了和你一样好。”
江柏笙看看楸楸,又品味了一下卡文先生话中的意思,了然,笑了笑,语气真诚:“孩子自己本来就好,我做不了太多,只要注意别影响他就好。”
他知道卡文先生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说。
他以前也是。
楸楸的眼睛漂亮。他从来没有见过,比楸楸眼睛更漂亮的孩子,或者成人。
曾经游走于各大监狱,画了好几年罪犯侧写,画到最后,甚至对人群中藏匿的罪犯形成了一种特殊自觉的江柏笙,他可以肯定的告诉所有人一个结论:眼神,就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
恶毒狡诈者,伪装的再憨厚,也掩盖不了,在被激怒的某一刻,眼神中露出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