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原身体主人的工作能力超群,关于电影节的细节都早早安排好了,他只需要按照记忆中的流程去做便是。

五月,小岑和原主人的好友一起飞了柏林。

影片没有获得最佳影片的大奖,但是也拿到了一个安慰奖。

制片人抱着小岑的脖子呜咽:“呜呜呜岑导,我们总算混出来了。”

——是的,混出来了。

哪怕没有拿到银熊奖,但也因为原主人极具风格的电影,也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很快,国内就有金主爸爸前来联系。

小岑听到这里,平静神情中出现了一丝茫然。

德国之旅是他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以重要身份参与这类活动。

对于他这个社恐阿宅来说,要不是心中有一个“不能对不起原主人”的信念撑着,恐怕早就跑路了。

现在好不容易结束,如果再拍电影,恐怕不必他人质疑,他自己都会焦头烂额到猝死。

他要退圈。

他必须退圈。

小岑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待在这个行业里。

“啥?你不拍电影了?那叔叔阿姨那里怎么交待?”

小岑脑壳一昏。

……他怎么忘了,原主人之所以努力拍戏,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证明给父母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他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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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岑的纠结很快就被迫终结——不是他想出了解决办法,而是,在他回国下飞机的那一刻,收到了原主人亲生父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