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岳一口将酒饮尽，赞同说道，“对，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

谢徐谦笑起来，“很高兴成为你的惊喜。”

他们第一次见面，却聊得亲切愉快，酒也喝得顺，渐渐就都带上几分醉意。

谈笑间有人认出谢徐谦跑来要合影签名，谢徐谦一边配合，一边说起玩笑，“低调点别说出去啦，好难得同这么靓的男生约会，他生气的话你们要怎么赔？”

“……”商岳一口酒哽在喉间，却只能在谢徐谦影迷的揶揄目光中、缓缓把酒咽下。

谢徐谦是个多情种，风流名声在外，“取向谜题”更是八卦媒体钟爱的撰稿材料。谢徐谦对此态度宽纵，每每撩得人好奇遐想又绝不给人抓住把柄，久而久之成了“老梗”，就更加让人分不清真假。

待谢徐谦哄走影迷，商岳酒精上头好奇问道，“你是gay吗？”

谢徐谦面不改色，“你是吗？”

商岳微微一愣，迟疑着答，也像在问，“可能吧。”

谢徐谦看出商岳神情里的迷茫，带着些自嘲、甚至是伤感。他不动声色的细细看他，长相不算惊艳，却很经得起看，眉眼尤其漂亮，更透着几分冷清的韵味。这样的条件和年纪，只局限在话剧舞台实在有点可惜，应该多拍拍电影。

“可能？”谢徐谦问道。

他是他喜欢的类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商岳沉默下来，片刻后抬头，“今天我生日。”

他眼里有明确的期盼，便勾起他心头些许别样的兴味。

“happy birthday.”

“应该加上名字，习惯讲英文的话，可以叫我Jason。”

“Jason，happy birthday.”

商岳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又微不可闻的叹息，“谢谢，我很高兴。像你这样的大明星陪我过生日，是我的荣幸。”他重新倒满一杯酒拿起来，却被谢徐谦拉住。

他看着他，掌心前移着从袖口贴上手腕，再从手腕摸过手背，最终将他的酒拿走喝下。

“换个地方吧。”谢徐谦说道。

商岳清楚这动作里的露骨暗示，却不理解，他收敛起笑容，目光冷淡的看着谢徐谦，只听来一句，

“总不能在这里。”

——

商岳并没有要和谢徐谦上床的意思，他说的话里或许是有引人误会的“暧昧”成分，但他千真万确没有多余的企图。

商岳不是没和人玩过一夜情，或男或女他都不乏经历，可总的来讲他对性爱的热情不高，基本只当在解决生理需求。从酒吧卡座到酒店房间，他有无数澄清和拒绝的机会，但他没有开口，因为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讲，和谢徐谦上床，都是件极具诱惑力的事。

他拥有他期盼、憧憬、求而不得的一切。几近一切。

“你习惯在上面还是下面？”谢徐谦脱掉风衣外套，用一种喝茶还是咖啡的语气征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