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宝贝,我可能有点发疯,是不是伤到了,我看看……”
“谢徐谦!”
商岳一把拖住他,忽然猜到了谢徐谦如此身陷在虚构人物中的缘由。
“你看着我,看清楚,我是商岳,不是闵诚。我们不是他们,不会有那种结局,明白吗?”
“……”
谢徐谦失声哑口,恍如梦醒般惊得一头冷汗。他以往只知自己爱商岳爱得昏头,却从没意识到,自己竟如此害怕失去他。他是最不愿分离的,更加害怕失去,这才被假戏所“挟持”。
商岳知道自己猜对了,近而联想到谢徐谦已经离世的父母,和先与他生离又再死别的秦旭,以及险些就为他丧命的谢徐谨。这一切,是深埋在谢徐谦内心的苦痛与恐惧,他都说过,商岳却并不能感同身受。
商岳心疼又自责的再度落泪,捧住谢徐谦的脸,起誓安慰,
“谢徐谦,我不会离开的,别怕。”
——TBC
第63章 负责
温临病了。
因为伤口引发高烧,昏迷了几天时间,醒来第一件事竟是把医生和仆人统统赶走。不仅把摆在床头的药水茶饭砸个稀碎,还不准人再进来。无论是谁、无论在门外如何好话说尽,只要敢踩进卧房半步,就会招来真枪实弹的震慑警告。
僵持了一天一夜,闵诚再坐不住,他抱着拼死一试的心态,拿了药和吃的往温临房间而去。他不知道温临是怎么想的,可眼下这情况,或许只有自己还稍微劝得动他。他对此毫无把握,甚至没有能证明这想法是正确的证据,但他觉得是,即便不是也没关系,就算温临要杀了他才高兴,也得先把药吃下去再说。
温临卧房的门还开着,地板和门上都有弹痕。闵诚站在门外先喊了句“先生”,等了近半分钟未有声响,就松了口气走进房间。
温临闭着眼睛像是在睡,枪和弹夹都摆在手边,地上则是一片破碎狼藉。
闵诚关上门走到床边,低声下气道,“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吃药,也得吃饭。”
温临并不理他,做足一副“你不过是趁我睡着才能进来”的样子。
闵诚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又是揪心又觉烦躁,咬牙激道,“先生这副样子会让我觉得,您是爱上我了。”
闵诚话音刚落,温临就举起枪来,他冷冰冰看着他,眼中怒火难抑,嘴角却讥讽上扬,“你倒敢说。”
闵诚被这神情深深刺痛,索性豁出一切,“我都敢扮成女人去亲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也是一场酒会结束,闵诚半路截下温临看中的白俄小姐锁进车里,然后换上裙子进了温临的房间。他耍了点小伎俩,哄温临蒙上眼睛与他接吻。温临当然很快就有察觉,闵诚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偏偏温临没有。
闵诚不明白,却宁愿去死。因为温临扯下领带看清是他的那个眼神,比子弹更令人疼痛百倍。
闵诚跪下来,双手拉住温临的手腕让枪口抵上自己的胸膛,“开枪,消消气,吃药。”
温临狠狠皱起眉来,扳机上的食指已近在扣动边缘,“你当我舍不得杀你?”
闵诚摇头,一边笑一边落下眼泪,“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