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团炽热的火苗,带着一丝丝清苦,宛若白桦树坠入烈火时,粉身碎骨的滋味。
“四哥……”雪白的棉被从郁声肩头跌落,他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光滑好似平静的湖水。
穆老四的老二精神了,耀武扬威地支棱起来,像是要穿透棉被,捅到郁声的身体里去。
“不怕你四哥了?”穆老四清了清嗓子,嗓音依旧哑得不像话。
“不……不怕。”郁声晕乎乎地想,四哥是个有隐疾的阿尔法,有什么好怕的呢?
穆老四把郁声的怜悯当成了邀请,抬手托住他热乎乎的脸,喘着粗气作势要吻湿软的唇。
正是情到浓时,郁声面色忽而一变,古怪地呜咽了起来,然后将穆闻天狠狠一推,趴在炕边上,哇啦哇啦地吐了。
“哎哟我去。”穆老四毫无防备之下,后脑勺磕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下撞得并不算痛,但他的脸色却彻底绿了。
妈了个巴子,小貂被他的味儿熏吐了?
第8章
可怕的想法在穆闻天脑子里转了一圈。
阿尔法和欧米伽之间,气味是最原始的羁绊。
就比如先前的桂花香,穆老四一闻到就不行了,就算脑子里浮现出大汉的脸,身体依旧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
这与他对大汉有没有意思无关,只是最纯粹的气味的影响。
就像冬日的雪,春日的雨。
一切的一切都遵循着自然的规律。
但穆闻天愿意为郁声放弃这种本能。
即便郁声不是那个能让穷奇显露出来的欧米伽……他也愿意为他在不合时宜的季节下一场雪。
可穆老四万万没想到,郁声居然被他的味儿熏吐了。
稀奇了。
穆老四低头闻了闻,狐疑地蹙眉。
没味儿啊。
正疑惑着,趴在炕边的郁声哭唧唧地翻身:“四哥……我……我胃疼。”
穆老四恍然大悟。
嗐。
喝多了啊!
“你可真行。”穆闻天无奈地伸手,将郁声捞进怀里,“四哥给你揉揉肚子?”
郁声红着眼眶点头。
穆老四伸手要揉,胳膊刚抬起来,动作就顿住了。
吐了这么一地,还揉什么揉?
穆闻天任劳任怨地从炕上爬起来,把郁声用大氅裹了,细心地提溜起他的貂,不等怀里的人抗议,就快步走去了另一个院子。
这院子是穆老爷子专门指给郁声的。
院子里还有两个刚喝完酒,瞧着比郁声还迷糊的丫头。
穆闻天叹了口气,绕过她们进了屋。
黑漆漆的屋里阴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