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家训也因此流传下来。”
门房也是曾氏后人, 只是出了五服的远亲, 聊起祖上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李晏却是面露古怪。
无他,对方嘴里的远祖还有太祖, 不巧,他正好都认识。
甚至于这句家训背后的故事,作为亲身经历者,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是怎一回事。
当时孙子不好读书,仗着老爹在朝为官, 整日欺男霸女, 浑然一副安阳一霸的纨绔模样。
儿媳又是个软弱的性子, 打小对这根独苗宠溺有加, 打不得也骂不得,最后还是身为一家之主的曾厚朴看不下去, 抄起棍棒打断幺孙一条腿,才让他总算安定下来。
当时已官居员外郎的曾维武,对自己这位起于微末的父亲,也是又敬又怕。
听闻父亲管教儿子, 非但不反对, 还写了一封家书, 勒令家中妻子奴仆不得忤逆老父亲的话,便是将那个逆子活活打死, 也不许阻拦。
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家老父的医术,只要还有半口气, 孟婆桥上也能重新给你再拉回人间。
正是曾厚朴的棍棒教育,才让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迷途知返。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那个毅力,眼睁睁看着骨头被打断了再续上,然后年过五旬的老爷子又笑眯眯抄起了棍棒。
关键是他一个整日沉迷酒色, 掏空身子的纨绔,还不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爷子对手。
再往里走, 就是存放曾家各位先祖牌位的地方。
只是这等地方, 除非每年举行族祭的时候, 一般不得随意打开。
故而门房也只是带李晏走到这里, 便不再前进。
借口自己想要到处逛逛, 李晏使了个障眼法支开了门房。
一路东摸西拐,终于走到埋葬曾氏历代先祖的地方。
最里面醒目立着的两块石碑,上书“先考曾讳白术之墓”,以及“先妣曾讳吴氏之墓”。
洁白的石碑上一尘不染,显然后人一直养护的很好,不敢有半分懈怠。
看着刻有小师妹名姓的石碑,李晏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