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玉佩的庇护,他只是无意瞥到对方脸上的面纱,头脑便骤一阵昏沉,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端坐在书房中。
那块被唤作惑神纱的面纱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唯有李晏坐在那边,一边把玩玉佩,一边自言自语道。
“师尊此处构思的当真精妙,以金光符和小聚灵符互为表里,借子厚兄日里溢散的浩然正气刚好维持金光符的灵性,我远不如矣。”
吕文煜心有余悸地连连后退几步,看向李晏的目光充满警惕。
然而对方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敌意。
“这枚玉符还于子厚兄,方才是在下唐突,只顾着见猎心喜,却忘记将惑神纱一并摘下, 某一时不察,还望子厚兄恕罪。”
李晏嘴上说着,同时将玉佩向吕文煜递去。
吕文煜小心翼翼从对方手中接过, 再三确认无误,这才妥帖将玉佩放回去。
“阁下方才所提惑神纱,又是为何物?”
见李晏并无甚恶意,吕文煜依旧没放松心头警惕,仔细问道。
“此物是我巽风观特有之物,输入真炁可以更改他人的认知,替在下虚构出一个亲近的身份,老夫人也是因此将在下误认为娘家子侄。”
李晏耐心地解释道。
惑神纱能更改认知,这和昔日乾元子的手段有些相像,只是没有那般惊世骇俗罢了。
“子厚兄唤我文殊便可,虽然身份是虚构,但文殊亦是在下表字。”
“至于子厚兄为何能够幸免于难,自然是因为家师送出的这一枚金光符箓,佩金光符者,百病不侵,魍魉辟易,些许惑人心神的小把戏根本上不得台面。”
李晏嘴上说着,手头也没有消停,信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符箓。
片刻,熟悉的金光骤然亮起。
“文殊兄莫非是找错了人家,家父素来对玄门空门敬而远之,在下虚长了二十有三,从未曾听闻有交好的道长。”
看到这道与梦中相似的金光,吕文煜这才信了几分,只是很快心头又生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