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相看坟茔,在一众人的帮助下,七日后发丧。
白纸花一路撒出了北城门,落于一片小小的墓地前。
一连七日天色大晴,到第八日天际铺了些云,细细密密的下了一场薄雨。
缠绵温柔之态,倒有几分江南软雨的意境。
度过短暂难捱的暑热,伴着几阵凉风,天气又舒爽起来。
城外的乌禾地上头是一层沉甸甸的穗,一眼瞧过去就知比往年厚重许多,那些在北山买了粮种的,更是乐得不行,只等秋天一到,忙忙活活的来一场大丰收。
还没到农忙,普通人过的慵懒舒适,县里却没闲着。
先是同楚余年、慕容晏、文澜共同完善了县城城防,随后又给守军装备了一批新制出的五发连弩。
楚余年见着眼热,好赖讹了一批。
“真是世事无常啊!”他叫了副将过来把连弩运进军营,自己扣住慕容晏的膀子,颇有些小人得志之态,“早知道你和我小师妹成了一对,要做我的小辈,我怎么也不会记恨你这么些年,哪有长辈和小辈计较的呢?你说是吧,小师妹夫?”
慕容晏冷笑,“师兄说的是极,我和文澜作为小辈合该时时讨教,想来文澜是很乐意的。”
楚余年瞪大眼睛,“我和你开玩笑,你想弄死我?”
“师兄这是何意?”慕容晏似笑非笑。
楚余年把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收回来,肃容道:“你这人太阴险,我不和你说了。”
文澜安慰过骆山河老友离世之痛,出来便见这二人站在一处,脸各自朝着一边。
“楚余年你也忒小心眼了点,东西都送你了,还记仇呐?”她笑道。
楚余年嘴一扁,瞪了慕容晏一眼,拉过她窃窃耳语道:“小师妹,再你带着你弟过来,别带他,我见着他脑仁疼。”
文澜充分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嘲笑。
送完了连弩,一行转道去北山接应马守田。
一百块玻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方方正正在马车上摞了四摞,用厚厚的棉被包裹了几层。
文澜掀开一角看了眼。
“怎么样?”马守田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