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哪件啊!”
“全脱!”靳管家发号施令总是刻不容缓。
沈绪当真以为他准备替自己换衣,哪知男主自己连身上占满旅尘的衣服都来不及脱, 先把他摁在床上, 清洁双手后,从少爷的上身开始检查。
凡是肉眼可见的手指, 胳膊, 连带腿部,都要查一遍有没有淤青,靳博安的手很热, 捏着沈绪的脚反复衡量。
沈绪被他专注的眼神盯羞了,想抽回脚,哪知靳博安早看出他的脚踝轻微有点不对称得肿,用拇指在红肿上摁了几下。
“痛痛痛!你轻点,该死!”
沈少爷可怜兮兮倒在床上,身上衣服清减后又羞又凉的,白皙的肌肤上浮现一层鸡皮疙瘩。
“笨蛋。”靳博安说。
“你敢骂我笨蛋!”沈绪想抽回脚,靳博安则是昧了良心的恶魔,故意摁了几下脚踝。
沈绪趴在松软的鸭绒垫上,一抽一抽得生闷气。
靳博安取来红花油,用热毛巾替他热敷了脚,又在圆嘟嘟的脚踝骨间涂抹药油,这家伙不亏是弹钢琴的,手指灵巧合度,把少爷的创痛搓揉得很舒服。
沈绪气道,“我考试不及格,你都没骂过我笨蛋。”
靳博安一副专心致志,直把少爷的脚腕搓得发热,再用滚烫的毛巾包敷好,随后又开始处理手肘的伤口。
“那是因为你真的很笨,骂你也考不及格,”靳博安伸出手重重弹了一指头,沈绪在某人的强势面前从来都占不到便宜,只有抱头呜咽的份。
靳博安又问,“好好说,说清楚,怎么回事?”一副不听话就把你撕裂的冷酷无情,沈绪只好大约把那三个小崽子恶作剧的事情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