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狂乱令她骤然大胆起来,甚至不再害怕恶梦中的靳博安。
靳博安也是人,靳博安也有自己的死穴。
樊丽丽常年练就的争勇斗狠在病苦的折磨催发下,突然集中爆起,而且敏锐异常。
她以干白到几乎流血的嘴唇颤问着儿子,“当初……当初沈绪为什么会刺靳博安一刀……为什么……为什么……”
“沫沫……你当时在场……为什么……”
沈沫白以为她太痛苦了,急得想要摁动救呼器,准备叫医生来瞧一眼病情。
可是母亲嘶嘶往嘴里倒灌凉气,甚至扯住了他的衬衣。
沈沫白也不敢动了。
樊丽丽的提醒令沈沫白也开启了记忆模式,稍微思索后道,“从机场出来,又到了医院,总之俩人回到家以后,博哥就被沈绪给刺伤了……”
沈沫白想起来了。
“那天我带了一个人去机场给两个人送行。”
靳博安看见那个人的表情无异于要吃人了。
温易初。
沈沫白重复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
靳博安看见温易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叫自己赶紧滚,再也不要掺和搅事。
“这个温易初还能找到吗?”樊丽丽结满泪渍的眼角蓦地睁开,仿佛枯井低流动着虚黑的恶臭的水。
沈沫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