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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玦十分悠哉地坐在马背上,自顾自喃喃:“唔,学得真快,太聪明的女人似乎不好惹。”

江凭阑朝后方半侧头:“知道就好。”

她这一侧头,正巧遇上前方一块小土丘,微生玦本就比她高出半个头,自然隔着她也看得见,于是下意识将她手中缰绳一扯,意图绕过去。

江凭阑忽然浑身一僵。

微生玦也似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以一种见了鬼的语气惊叹道:“哎呀,我手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松的?这绳子什么材质?似乎滑了些,你快给我绑回去。”

她勒马,瞪着他一脸的将信将疑,这回将他的手绑在身前,以便她随时察看。他低头看一眼,无声叹息,思忖着是不是再把绳子松开,然后将大氅披到前头来遮一遮比较好?

这一遭过后,微生玦安静不少,端端正正坐在马后,不嬉闹也不揩油了。江凭阑不大习惯他这样,主动开口问:“这附近的城池,哪座最热闹,消息最灵通?”

“要说热闹,自然是这天子脚下的皇城,不过说到消息灵便四通八达,当属百里外的杏城了。”

“杏城?”

“杏城之名取自那里盛产的一种名酒,名酒曰‘杏酒’,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

“停停停,我不喝酒,你就告诉我怎么走吧,我要去杏城。”

“去那里做什么?你该去人少的地方,方便隐蔽行踪。”

“找人。”

“什么人非得不要命地找?”

“我与一些下属失散了,那里头还有我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