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页

江凭阑赶紧摆摆手:“大娘,不碍事的,我这人啊,胆子小,可好奇心重,您让大伯接着讲。”

李大伯一副“看见没看见没”的得意神情,受了鼓励后便继续讲了起来,大有说书先生的架势:“先说这位贵人,贵人既是微服私访,自然不会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知晓身份,起初我们只当是哪里的地方官。”他碗筷一搁,就差打个板子,“贵人涵养好,谈吐好,大伯我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慢慢啊就觉得这人身份不简单。”

“你就吹吧!”村夫人用筷子一记敲在他脑门上,“后来出了事,是谁吓得哆哆嗦嗦,说想不到人家是别国的大官,这下子惨了。”

“你个老婆子,怎得老拆我台面?”

江凭阑乐不可支,又好奇问:“那这么说,来的竟是个皇甫的贵人?”

“是哇,听说还是个很厉害的中央官员。要我说,他皇甫的官员斗胆到我们微生视察,出了事不也是活该么?可怜了我们李家村,白白当了冤大头,出事后便有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你说我们知道个啥?真是啥也不知道啊!”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看着像江湖人。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地盘,他们的官员偷偷摸摸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啊,都是暗地里查。”

“这就怪了,”江凭阑蹙了蹙眉,“他们既然有心隐瞒,应是做好了保密工作,那大伯您是如何知道死了的贵人是皇甫官员的?”

“隔壁二牛有一回夜里躲在犄角旮旯听见的,第二日全村都知道了。”

她作恍然大悟状,眼睛却朝柳瓷、柳暗的方向瞟了瞟。这就是微生玦一开始选择隐瞒她的原因,皇甫的皇帝又不傻,自家官员在敌国地盘出了事,哪会大张旗鼓地查?连隔壁二牛都能窥探到消息并全身而退,这不是刻意给人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