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都三日没合眼了,”商陆当着皇甫弋南的面特意强调了“三日”二字,“快去歇着吧。”
江凭阑打一个哈欠点点头,刚要转身走人,忽见房门开了。
一个白胡子小眼睛的老头提着个硕大的药箱被人引进来,一进屋就颤巍巍气冲冲指着倚着床背的皇甫弋南道:“你小子,你小子……我看你小子活得挺好,就是皮痒了吧?你派来甫京那人怎么说的来着,要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江凭阑打到一半的哈欠突然停住了,终于能看皇甫弋南吃瘪,她好像不困了。
那老头似乎这才注意到她,奇怪地瞅了她一眼,“这丫头是什么人?”
皇甫弋南从床上坐起来一些,恭敬颔首,含笑道:“是弋南驭下无方,令何老受惊了,今日醒时已责过他们,正等您来罚。”他偏头看了江凭阑一眼,“至于这位,还是由她自己同何老讲吧。”
江凭阑扶额,早该知道好戏看不得,他总有办法拖她下水的。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保持微笑,“何老先生,幸会幸会,鄙姓江。”
皇甫弋南瞥她一眼。
何老也瞥她一眼。
她“呵呵”一笑,一指皇甫弋南道:“他媳妇。”
何温灼捋了捋胡子点点头,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瞪圆了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找的媳妇?你小子如今找媳妇都不须先领给我瞧瞧了?”
江凭阑“嘶”一声,这话有歧义,敢情他以前找过媳妇,还领给这老头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