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笑得十分和蔼可亲,似乎并不打算问什么要紧的事,只道,“你方才说日头已高,现在几时了?”
“方巳时。”
江凭阑一愣,自语道:“九点……我居然睡了这么久?那皇甫弋南呢,什么时候……”她顿了顿,瞅一眼身下被褥似乎在斟酌措辞,最后只憋出两个字,“走的?”
南烛也不对她这番直呼其名感到奇怪,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含笑道:“殿下卯时便起,去了早朝,眼下约莫刚要回来。殿下走时嘱咐奴家不要吵醒您,让您多睡一会。”
“卯时?”她翻着白眼算了算,“昨夜折腾到这么晚,他只睡两个时辰不到便起了?”她不过自顾自在嘀咕,一抬头却见南烛呆呆望着自己,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低低“啊”一声,刚想解释自己说的“折腾”不是那个意思,却见南烛又羞又急道:“奴家还是去给您拿早膳吧。”
江凭阑手一伸,这回没拉住人家衣袖,眼见着南烛一阵风似的跑没了影,竟是难得失态到宫廷步都没了。
她愣愣望着,还木然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忽见王袍金冠之人信步跨过门槛,眯起眼远远看了看她。
正是皇甫弋南。
哦,南烛说了,他这会刚要从早朝回来。
江凭阑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觉得皇甫弋南王袍金冠的样子实在很帅啊。被他这么一帅,她的手就忘了收回去,直到他步至跟前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