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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哼唧一声:那还用你说,给老子解穴。

“那副指挥使恐怕还死不了,怎么办呢?”他含笑抬头看她。

江凭阑的目光霎时软下来。他不问她,他总是不问她,不管她是为何突然丧心病狂发飙揍人,她要揍,他就陪她。

“让他跟沈纥舟一个下场?或者更惨烈些?”

她在笑,用眼睛。最初认识这个人时,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轻轻巧巧决定人生死的语气,到了后来,最喜欢的却也是他这样的语气。

皇甫弋南知道她消气很快,眼下多半已经不会跟他闹腾,手一抬便解了她的哑穴。当然,她还是动不了。

恢复了说话能力的人果然没有立即暴怒,带着商量的语气道:“我要见阿迁。”

“已经派人去天牢接了,一会直接送到宁王府。”皇甫弋南很平静,平静至面无表情,半晌后似乎叹了一声,“若我说,宁王府不留他,你会如何?”

江凭阑笑得坦然,脱口而出:“那宁王府也别留宁王妃。”

“有个条件。”他比她先前的脱口而出更快,似乎早便料到她的回答。

“不跟你睡。”她立即道,似乎也料到皇甫弋南的条件。

“你要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他语声淡淡,听起来却不容置喙。

“你还肯让宁王府留着他人眼线不成?只要我在王府里头,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

皇甫弋南默了默,半晌后道:“我告诉过你,在甫京,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